他叹了一声,眉心不自觉锁紧,脱下沈砚之的外套,给他盖在身上。
“是低烧才头晕吗?”苏鹤声亲了亲沈砚之的眉心,将人抱好才松了口气。
余碧青一直瞧着,等他做完一系列动作,才说:“上回砚之去我那边,谈完事情就返回来了,当时我是看他脸色差,还以为是长途奔波劳累了。”
“他去法国?”苏鹤声疑惑,堵上余碧青怜惜的目光,“什么时候?”
余碧青“嗯”了一声,眼睛睁的大了一些:“你不知道吗?前些时间,你跟天河闹得凶,他去法国跟我商量版权的事情,我们聊了很多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但事情有点麻烦,我想着也很久没回国了,干脆先回来,跟砚之处理完事情再说,免得他两边跑。”
“这不是国内,国际长途还是有点累人的。”
“他专门过去,问版权的事吗?”苏鹤声哑了半天,嗓子里像堵了一团棉花,闷得讲不了话。
余碧青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,只当他在问天河的事情,顺道也解释了:“是啊,《松亭》这部剧,你不是不要林理吗?还想跟天河解约,砚之说他担心你单方面解约没那么简单,所以找我商量版权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
闻言,苏鹤声垂眼凝视着沈砚之虚弱的面庞,良久没回音。
上次是什么时候?
是他跟砚之冷战,砚之问他天河的事情,他说没什么,沈砚之好像固执地想要知道,但他有所顾虑,一直没讲。
可他没想到,沈砚之竟然在当天就去了法国。
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飞法国的?
会觉得他不信任他吗?
当时他不讲实话,他听得出来沈砚之很生气,为什么?
苏鹤声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,但逃得太快,以至于难以捕捉。
或者说思绪太乱,他一时间没法理清。
“先回家再说吧。”
“砚之给我订了酒店,我在国内的房子已经挂上去准备卖了,我先住酒店,等砚之睡醒了,你再跟我讲,我到你们家来。”余碧青将一切都安排好,“他怀着孩子,免得让他再多跑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对沈砚之好的事情,苏鹤声一定会立刻答应:“劳烦余老师。”
“说什么劳烦,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地步,真到了那个时候,我就是想自己过来都没法。”
余碧青笑着调侃,气氛瞬间好了不少,苏鹤声心里也轻快了一些。
跟拍跟着到了酒店,苏鹤声本想送人上去,但余老师说砚之要人看着,干脆自己上去,苏鹤声听闻,想了想,便应了。
以免折腾沈砚之,苏鹤声让司机直接开到了公寓,节目组的车就一路跟着开到了公寓。
刚进公寓,似乎知道回了家,沈砚之睁了睁眼,悠悠转醒,才察觉自己被苏鹤声抱着。
他动了动身子,苏鹤声下意识收紧了手臂,顿住脚步,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:“醒了?”
“嗯,先放我下来吧。”沈砚之呼吸微沉,感受身上有点累。
苏鹤声挑眉:“你确定?”
沈砚之浅吸了口气,喊他:“…鹤声。”
苏鹤声不再坚持,将人放下来,手还扶在他身后,沈砚之脚一落地,忽然腿软,差点站不稳,苏鹤声早有预料,一把拦住人的腰。
“我说什么来着。”苏鹤声轻笑。
沈砚之靠在他身上,眼神无力又冷清地看了他许久,蓄了全身的力气,抬脚在他脚背上狠狠一踩,手往苏鹤声下身摸去,感到苏鹤声肌肉紧绷,听得他闷哼一声,沈砚之才轻哼着放过他。
“…………”
苏鹤声咬着牙,忽然浑身燥热,他深吸一口气,忽然听见后面传来笑声,他扭头去看,发现那几个跟拍正偷偷露着笑脸,牙齿都笑出来了。
“……”
“不该看的别看。”苏鹤声警告他们。
镜头点了点表示知道了,可等人转过去后,又恢复刚才笑的猖狂的样子。
两人进了卧室,沈砚之才想起来问苏鹤声:“余老师呢?”
“已经送回酒店了。”苏鹤声答,顺手关上房门。
沈砚之坐在床边上,撑着床沿,头疼地扶了扶额:“刚才吗?”
“嗯。”苏鹤声走近,和他面对面,俯视着沈砚之。
“那让余老师先休息会儿我再——唔!”话没讲完,沈砚之的脑袋忽然被轻轻抬起。
下巴被人扣住,沈砚之被迫仰头,微蹙着眉头,眼神疑惑。
苏鹤声盯着他,忽然俯身,吻上沈砚之微凉的唇瓣,沈砚之惊的瞪大眼睛,被亲的突然坐不住,他使劲抓住床沿,另一只手去推苏鹤声。
“苏——”
苏鹤声却不管,轻轻咬住他的下唇,舌尖灵活地钻进沈砚之口腔,牙齿轻磨着沈砚之的舌尖,耳边听见沈砚之压抑的闷哼声,忽然打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