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你。”
习霜一顿, 从邰哲怀里挣扎出来,“你还没有说,你是怎么和苏隐医生认识的呢?”
邰哲笑意渐渐收住,眼眸里有几分柔软,轻声道:“十几年前……”
“停。”习霜出声打断他,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后,“也不用从这么早开始交代吧。”
邰哲轻笑,继续说:“十几年前,苏家还是这一带的豪门,所以我从小就认识苏隐,后来苏老爷子去世,苏家没落,苏隐的日子也不太好过,又被一些人趁火打劫威胁,是我保了他出国。”
“啊……”习霜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开朗乐观的苏隐,也有一段这样凄苦的过去,“所以他就是在那段时间开始恐男的?”
“这我就不太清楚了,我和他关系没有好到那个地步。”邰哲淡淡地说。
习霜一哽,递给他一个怀疑的眼神,随后拿出手机,点开刚加上的微信,嘟囔道:“看起来,苏隐应该挺需要我的关心。”
邰哲“哎”了一声,阻拦道:“他哪里需要别人的关心,他不去祸害别人就够了。”
……
习元元转头看着人群,面色有些复杂。
不管是病人,还是病人的家属,脸上皆萦绕着散不开的忧愁。
他以前,都是跟着二狗叔叔去私人医院,病人不多,患的病大多也不重,大多数都是了解自己病情来养着。
来这种公立的大医院看病还是第一次。
所以习元元以前并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,一时有些震撼,心头百感交集。
虽然他从小的家庭环境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问题,从小长辈感情不好,但是在金钱方面从来没有短缺过他的。
世界上又有多少人,不敢生病、生病之后看不起病、得了疑难杂症之后倾家荡产……
习元元闭了闭眼睛,转过了身。
“元元怎么了?”习霜蹲下身,在小孩微微发白的脸蛋上摸了摸,担心地说:“脸色这么不好看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习元元摇摇头:“我没事爸爸,我们早点回去吧,毕硕叔叔和二狗叔叔会担心的。”
“不舒服一定要和爸爸说。”习霜再三叮嘱道。
习元元仰头一笑,脸上的阴霾转眼间褪去,乖巧地答应道:“知道了爸爸。”
说着就被习霜牵着小手,挤过人群,往大门走去。
只有邰长乐看到,习元元在穿过大门的时候,还是回头看了一眼,眼神里有几分复杂,但似乎又泛着坚定的光。
邰长乐微微低头,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。
他从进医院开始,就一直观察习元元,大概也猜到了习元元心里在想什么。
不过以他邰家继承人的身份,不管习元元以后要做什么,只要不犯法,邰家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他。
这样想着,他又下意识瞥了习霜一眼。
说不定,以后还是一家人呢,说什么两家话。
他年轻的脑子里蓦然浮起他们一家四口住在一起的画面,邰长乐不适地皱起眉,嫌恶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。
……
医院外面的停车场上停满了车,他们的车只好停在了比较偏的位置。
几个人还没走到,一拐弯,只余光里看到一个人影,头也不回地往习霜怀里撞。
事发突然,一时之间连邰哲也没来得及拦下。
习霜怕来人摔倒,下意识搂住了对方,低头一看,惊道:“苏隐?!”
犹怜 原来是你欺负了苏隐!
来人在习霜怀里抬起头来, 满脸梨花带雨。
正是刚告别不久的苏隐。
“呜……他……他……”苏隐伸出一根手指,颤颤巍巍指着身后一个方向,“他他”地控诉了半天, 也没能说下去,看起来果真是受了极大的委屈。
“怎么了苏隐?”习霜扶住他的双肩,脸上焦急又担心, 看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, 连忙安抚道:“慢点说别害怕, 受了什么委屈,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
苏隐用力点头!随后便不由分说地把脸埋进了习霜的脖颈。
他其实比习霜还高几公分,但可怜巴巴的样子一点也不似作伪,我见犹怜, 哭唧唧趴在习霜怀里竟也不显得违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