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手里的调色盘啪的一声倒扣在地上,有一小部分颜料溅在了他的拖鞋上。
一时间他哑口无言,aber在他眼里就是最酷的女孩,那一套各自约会的论调把他迷的五迷三道,他经常想要是他母亲也能想的这么开就好了。
“你知道的。”aber摊了摊手:“我有超级多的钱,我觉得我没道理让自己持续陷入烦躁而无法挣脱出来…”
乔瑾亦眼睛又恢复一点光彩,他再一次被aber的话语迷倒,她不要陷入烦躁,她不会在烦躁中放弃挣脱。
aber又不说话了,拿出手机似乎在处理事务,一分钟后她说有事要回公司一趟,就推开门出去了。
两分钟后乔瑾亦追出去,她已经上车离开。
他怀疑是自己没有及时对aber的话做出反应,aber没有从他这里得到情绪支持,所以才离开。
他有些愧疚,忧心忡忡的上楼找欧慕崇。
欧慕崇被他茫然的神色吸引,注视着他走过来,然后将人抱在腿上:“怎么了?”
“aber说要跟梁瑾维分手。”
欧慕崇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。
欧慕崇很看客的视角跟他分析,欧雪韵有一桩糟心的婚姻,那么年轻嫁给了一个花心老男人,她又那么年轻就丧偶…当然她丧偶这件事对她来说不算坏事,一个常年对他恶言相向又带情人到家里羞-辱她的薄情丈夫,她自然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。
aber有这样的父母,对婚姻很警惕也不稀奇。更何况她周围又实在没什么正面例子可供憧憬向往,她男朋友的家庭更是一团乱麻…
用欧雪韵的话说就是:现在他们梁家的儿女跟老鼠精没什么差别,女儿用精美的婚纱裙摆兜着珠宝逃跑,儿子们扣紧箱锁,屁股压在箱盖上挪都不敢挪一下。
当然,其中也有乔瑾亦跟欧慕崇在一起这件事带给她的怨气,这一点乔瑾亦很有自知之明。
“我有幅没画完的画。”乔瑾亦说。
欧慕崇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那是一副多人物的画,因为黎荟芬说乔瑾亦的人物不够立体,光线也不够清晰,所以乔瑾亦临摹了很多巴洛克时期的作品。
然后他决定画一幅场面生动的油画来验收自己是否进步。
他想象了一场宴会,主角是自信耀眼的aber,他大哥梁瑾维作为陪衬出现。
他给所有出现在画里的女士都画了繁复漂亮的珠宝和礼服裙,甚至给男人们也画了蕾丝边、荷叶褶之类的衬衫礼服。
乔瑾亦把画丢在了阳台角落,他短暂的对画画失去了兴趣,整天坐在欧慕崇旁边看他处理事务。
欧慕崇也心甘情愿花大把时间跟他腻在一起,他们甜蜜的让蔡宣瑶担心,这么紧密的关系,难道不会因为窒息而决裂么?
但是并没有,他们每一天都比昨天更粘彼此。
连续下了几天雨,被他丢在阳台上的画已经被冲洗成一团“马赛克”。
临近梁敏敬寿宴,梁礼勋因为持续纠缠一位芭蕾舞舞者,被狠狠踹了一脚,然后他小肚鸡肠找人报复,芭蕾舞舞者被堵在小巷打的受了很严重的伤。
原本打手试图给舞者泼脏水,说是被舞者骗了感情,但这根本子虚乌有。后来不知为何其中一个打手突然跟律师抖搂出来了梁礼勋。
新闻一下子炸掉,梁礼勋毫无羞耻心和基本人性,被匿名人士在高尔夫球场的更衣室录到声音:“你不知道那表子力气有多大,大腿肌肉比你的都紧实。一脚给我踹出大块淤青,碰到就痛…”
他三句不离脏话和对舞者的污言秽语,总之这场舆论把梁敏敬的寿宴热度炒的比梁敏敬死了还大。
还是梁瑾维首先出来道歉,他态度很端正也很微妙:“无论是作为家人还是作为基本的人,我都对那位女士无比同情和抱歉,我已经让助理送去了果篮,提供了一些微薄的帮助。我跟chuck其实好几年没怎么见面,作为长兄说教太多很讨嫌,其实道理他都懂啦,他母亲也都会对他说的,还是希望chuck能空闲出一点时间跟那位女士认真悔过道歉。”
媒体特意强调他自称“长兄”是在强调继承顺位,对黄佩欣的称呼“他(梁礼勋)母亲”是对这位继母的否认,对梁礼勋的称呼是英文名,有人说这是同辈朋友亲近的体现,也有人说一家人叫英文名显得疏远,总之网友各有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