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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比谁会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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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直都在等,究竟是梅清先来,还是南理人先来。不过梅清先来,也很好。梅清帮我省了好多口舌之争,梅清女侠义薄云天。”陆梅清颔首点头,一脸自得。问心一番话说得雷坚白震惊不已,他震撼地看着他的女儿,曾几何时,那个襁褓中羸弱的婴儿,那个病弱娇气的小姑娘,居然能做到如此气定神闲,大有卧龙不出的架势,问心说话有理有据,叫陆之远辨不出声,哑口无言。雷坚白先前还觉得问心果然是小孩心性,对待张洄淮也是一时新鲜,甩开了手就抛之脑后,问心这几日敷衍陆之远敷衍得他又生出了新的担心。可原来都是假的,问心委婉曲折地达成目的,让他蒙在鼓里。

贝珍和王奇水对视,王奇水示意贝珍先说,贝珍也就开口了:“先前大小姐就怀疑陆公子与南理蛊师有暗中来往,当时她的理由是,陆公子挡刀的时机太巧,像是演给众人看,显示他对她一片痴心一般。我虽然质疑这个理由,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。加上坚白兄你又和大小姐吵了一架,小姑娘又急又气,没办法,只好将此事托付给我和右舵主。坚白兄,我们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。”雷坚白惊愕,平紫微抬头看问心,同样满脸不可置信。雷英雄着急地推张洄淮:“你知道吗?你是不是知道不和我说?”贝珍从袖中拿出一卷航海图:“当时大小姐希望我和右舵主去查陆之远在南理的踪迹,不过南理门派神秘,我查无踪迹,就转而去查东滨的航船记录。早在老岛主在任时,南理贵族从他手里买了一个荒岛,老岛主就给他们专门规划了条航线。这荒岛前后码头都很远,要停船其实不太容易。老岛主去世多年,这么些年里,也很少有人经过那个岛,因而许多人不记得。既然查南理人,我就查出来了这个岛。岛名叫叁爪鸟。”“叁爪鸟岛距离九雷岛有些遥远,我并未亲自去看。不过确实有记录,半年前有赤枭的航船经过此岛歇脚,岛上又几乎没人居住,不能给航船补给,去了大概也只是吊唁。谁会吊唁那些旧贵族呢?大概只有姬无忧这位蛊师了。他们来东滨不是临时起意,而是这位大公子专门看过航海线路,命令赤枭搭载他前去祭祖。大公子被除名出贵族行列,恐怕急需去祖先面前诉苦。”陆之远微笑道:“还有什么?这不是一样的吗?只能证明赤枭和姬无忧早有瓜葛,能证明和我的关系的吗?”王奇水喝了口茶:“年轻人,你别急,这不是没轮到你吗?你这么心急,老头我可就说了啊。你确实谨慎,也确实没在赤枭的破船上留下你的什么痕迹,我们搜来搜去,也没搜到什么证据。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。你瞧不起老头子,也太忽略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嘛。”问心叫来阿海,阿海将一个老虎布娃娃拿出来。老虎的头顶有个补丁,补丁形状可爱,采取长短针绣法。问心叹了口气:“这是芳芳补的。”王奇水也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布,是赤枭的船旗的一部分。赤枭自负,他的船旗也是老鹰形状,老鹰眼睛部分有缺,补丁绣法与老虎头顶的一致,显然是出于同一人手。王奇水一看这船旗就觉得奇怪,赤枭船上没有女人,也没有专门缝补的匠人,难道那些五大叁粗的水手还有这本事?可他们自己身上的衣服烂的烂破的破,不像啊。王奇水保留船旗直到问心回来。问心起初也没头绪,阿海一眼就认出来了:“芳芳还负责补老鹰眼睛?”这证据才串起来了。事到如今,陆之芳终于抬起头,她神情晦暗,笑容苦涩:“哥哥,认输吧。其实我们一开始有路可走,你一定要走绝路,现在怎么办呢?”陆之远微笑道:“别傻了,你去净山门的时候,我就在和姬无忧联系。不是我想走这条道,是我们兄妹的人生生而就是绝路。兵行险着,哪有不翻船的一天?”陆之远认输干脆又体面,他看向众人,只有看到雷坚白的时候,突然情绪激动起来:“雷坚白,我肏你娘!你个杀千刀的老王八!你抠门遭天谴!!!我天天在你那里口水都说干了,什么航道什么岛图一个都不给看!我想低价买片林子你都不松口!!你个老东西,光吃不吐,你没屁眼?怪不得一天天脑满肠肥只知道侃大山!你要是不那么抠,我早就成功了!观音娘爬满九雷岛!!!”骂完后,陆之远平静下来,他又恢复笑面:“呵……我死不足惜,我想给我妹妹留条命,她是无辜的。我知道赤枭和姬无忧的下落,我可以给你们带路,你们别为难我妹妹。”雷坚白被骂完,他怀疑自己幻听。他现在是一个鼻孔出气,一个鼻孔不出气,嘴里呼哧呼哧的。贝珍歪着嘴,只有这样才能不笑出来。唐道茵打了个哈欠,他终于醒了,他挠了挠耳朵:“刚才谁骂娘了?骂谁了?”张洄淮冷静道:“问心大小姐早就有了赤枭和姬无忧的下落,只是在等岛主发号施令罢了。你和你妹妹的罪不同,且听问心小姐怎么说吧。”贝珍和王奇水都示意问心说话,问心清了清嗓子:“你肯定是死定了,芳芳日后再说。不是你求情,我才饶她一命,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有情分在,与你无关。你诡计多端,我们不信你。赤枭和姬无忧,九雷岛自有处理,左舵主右舵主,是不是啊?”贝珍和王奇水起身向问心致礼:“属下遵命。”雷坚白气愤的时间里,问心小小地耍了耍威风,滋味不赖。梅清替堂姐难过的时间里,朝问心抛去赞许的目光。雷英雄傻眼了:“张洄淮,你离家出走就是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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