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拎起下一个歌女,完全不顾对方的挣扎和哭嚎。
没有生路。没有生路。
每个被丢出去的歌女,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失去了全部音讯。
歌女丢完了,接着就是士兵,他们的声音要持续地更久一点,在火场里挣扎得也更久一些,不过依旧没人传来半点生路的消息——
司法总官眼睛里染上了一抹极深的阴霾。
怎么办?他堂堂司法总官难道要死在这里?不可能,不可能,不!可!能!
会有人发现的,这么大的歌剧院,总不可能没有水元素神之眼拥有者,绝不可能!一定会有人来救他,会有——
火场里,突然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身影。
对方以极快地速度朝他逼近,仿佛不惧周身的烈火——
那人跃进包房,扯掉身上漆黑的大氅,隐藏在其下的皮肤竟是半点没有受到火焰的侵扰。
一张略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司法总官眼神却落在那件大氅上,元素视野让他看得出那件大氅上还带了点冰元素的力量。
他眼神中腾升起强烈的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激动,这一瞬间的快乐甚至更甚于他就职司法总官那天。
他从地狱迈进天堂。
他能活着出去了!能找出放火的可恶小贼狠狠折磨杀死,能继续过奢靡而又高高在上的日子——
闻音看着司法总官脸上几乎克制不住的喜意,缓缓地笑了笑,然后动作极快地将那件大氅扔进了身后的火场里。
然后满意地看着司法总官,苍然而徒劳地瞪大双眼,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,在短短一秒钟内又从天堂坠入地狱。
还不够——
她舔了舔嘴角,眼底血红一片。
真正的痛苦,才刚刚开始——
冰雪
闻音拎着司法总官的衣领,往滚烫的包厢门口又是一撞。
皮肉烧焦的味道传来,对方发出抑制不住的惨叫。
这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,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?
“求求你——放过我……”
司法总官嗓子里溢出一声极低的哀求,嗓子处的勒痕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痛。
这女人简直是一个恶魔——他不就是杀了她一个朋友,一个普通的歌女而已,他已经承诺给她数不尽的荣华富贵,帮她免除歌女的奴籍,她为什么还不满足,还要这样对待他!
等他活着出去,一定将这女人粉身碎骨!
他心中攀折出深重的恶意来。
撕碎她,扯烂她,在她的眼前让鬣狗分食她朋友的尸体——看她无能为力失声痛哭——
“啊——”
闻音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豁下一片肉来。
潘塔罗涅这柄刀,在制造痛苦这一方面向来不叫人失望。
这种薄而锋利的刀刃,相当适合她前世知道的一种刑罚——凌迟。
将对方的肉一片片片下来,手要稳,既让他感觉到痛苦,又不能让他太快地死去,得让他睁着眼,清楚地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剜去肉,割掉骨,看着血液流尽,看着心脏暴露在空气里,却又在身体里停止跳动——
闻音有点愉悦地弯起了眼。
她的脑海里全被各种各样血腥的念头裹挟,只有这样她才能从心底极度的窒息中抽离片刻。
她提着刀柄,在司法总官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划过,冰冷的刀刃在火场里也被烤的炙热,贴近皮肤都会发出呲呲的烤肉声。
司法总官的草元素神之眼早已经被闻音夺走丢进火场里,于是此刻他连细微的挣扎能力都没有,就像案板上待宰的鱼,只能任人宰割。
闻音的手心也被灼伤,浮现起一片烫伤的伤疤和水泡,但是因为精灵的血脉,所有伤痕都在迅速地恢复,就连之前夺下草系神之眼时被藤蔓刺穿的伤痕亦是如此。
她歪了歪头,将刀锋停留在司法总官的两腿之间,温声道:“下一刀在这里,大人,好不好?”
声音温柔而轻软,语气无辜又恶毒。
司法总官愕然瞪大眼睛,顾不得喉部的剧痛:“不行——你疯了!疯子——”
别的地方可以恢复,但那里,万一恢复不了,岂不是——啊——
他骤然失语,又从喉管里强行挤出几声嘶哑的痛呼。
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,是发不出太大的声音的。
就像现在的司法总官一样,捂着下身,却痛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“下一刀……”闻音转了转刀柄,又停留在司法总官的眼眶。
“您觉得这里怎么样?和您的那枚神之眼一样的光华流转,璀璨得很呢——”
又是一刀。